假如人生不曾和你相遇,我不会只保持着一个人的想象,即使这想象难免寂寞无奈,但我仍然坚持着这样的梦想。即便一再的错过,我依然坚持,坚持还会有下一次的相遇,坚持绕过时光,我们还会回到原点。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忆把生活划成了一个圈,在火车,旅馆,还有只存在于意念的青海湖边,我的孤独犹如天堂的马匹。我从起点到终点,再从终点回到起点,顽强的奔跑如同蓬头垢面的阿甘。一如那些个高三的夜晚,用沙子和煤灰铺成的四百米跑道,成为我精神里亢奋着的鸡血。
我没有办法真正抽空身体里面对于文字的种种臆想,正如我无法真正剥离我们之间的感情一样。很多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了一个人,但更多的人,因错爱一人,而寂寞一生。很多时候,我都固执地以为,只要脚步能够停下来,心就不会再远行,而我要的爱情,只需要一个拥抱就足够。
生命无法被用来证明爱情的真实,正如我无法证明我不再相信爱情一样。天要下雨,你要嫁人,这些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我的意念而有所改变。佛说,情执是烦恼的原因,放下情执,我才能得到自在。
不过,自在的永远都只有佛,我放不下,我还是只能继续着我的尖锐,刻薄和无情。永世不能得救。
可是,我的尖锐,我的刻薄,我的无情,在你面前,都如同这窗外的雨水,急骤的落下,迅疾地消失在深沉的大地。我继续做着和一天前同样的梦,古老的城墙下面,我们轻徐在班驳的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窃窃私语,十指连心。在这个充满私欲的世界,我只想,和你尽享片刻的安宁。
我想起海子的《七月不远》:我就是那个情种,诗中吟唱的野花,天堂的马肚子里唯一含毒的野花。在那个废墟般的德令哈,他说,姐姐,今夜我不想人类,我只想你。
今夜我不想人类,我只想你,只想把手指贴在你掌心的温暖。只想和你分享我每一刻的欢喜和悲伤。
在这个抽烟可以抽到醉,喝乐百氏可以喝到胃疼的夜晚,黑夜成了最好的伪装,我可以伪装高潮,还可以伪装不爱你,你看不到我的眼神里闪烁的欺骗,也看不到我内心深埋的自卑。我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我爱你。可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我把耳麦的声音开到了最大,你只能听到那英孤独的声音。没有爱,又会怎样?
没有爱,又会怎样?
张爱玲在《十八春》里说: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反正你要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