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集

有一个我的觉知在,就容易生气

作者:黄湘 日期:01-19 12:01 字体:  阅读:

  今天看了一篇文章,觉得非常受用。想分享给各位,文章稍长,要耐心的看。但是看完后,一定会有收穫。要学习,要改变,要精进,一定是要花时间的。文章是妹婿转给我的,这篇文章以前就看过,再看第二次,依然还是很惭愧。

  当我们指责别人时,总是如此的容易又理直气壮讲得口沫横飞,但当自己被指责或稍为被批评一下就心里不舒坦,浑身不对劲甚至要找各种理由藉口来为自己辩解。这是因为自尊还是因为面子挂不住?这让我想到,人,会为自己辩解是很正常的一种防卫机制。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彷彿否定了自己在过去岁月中的行事作风,当否定了自己,让自己没有自信的苟活在人间,似乎就会失去生活的意义及目标,这是很大的打击,不去捍卫自己者,不会因而不高兴者,不会因此感到面上无光者,真的少之又少。

  然而,人,真的只能满足在自己的天地间而完全不去做修正吗?

  我,可以做我自己。但是,我,可以因为生活经验及与他人的互动而学习新的作风与观念。人,是可以透过学习而不断地进步的。而,自我的成长,心境的提升也是同样的概念。

  如果,我们可以稍为放下「自尊心」与「面子」的问题,或许,我们将因此而放下更多以前放不下的事情,也会更加看开以前看不开的事情。

  人,非完人。每个人都有弱点。人,非完人。每个人都需要学习。人,非完人。每个人都有进步的空间。直到,往完人,圣者的境界而去。

  我们可以要求自己,但是,我们无法用同样的标准去要求他人。因为我们常常把我挂在嘴边,就如本篇文章一样,依然脱离不了一个「我」字。因为,「我」是用「我的心情」在生活,用「我的觉知」在分享,用「我的文字」在表达,脱离了我,就什么也不是了。但是,也因为这个「我」字,让自己觉得苦。「你为甚么要骂我?」「你为甚么不关心我?」「你为甚么只在乎你自己?」「你为甚么都不会反省自己?」「你是好人。」「我好痛苦。」「我好开心。」「我觉得好快乐。」「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拥有了你。」「我觉得好烦。」「我觉得自己很像活在一个孤独的世界里。」「你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我无福消受。」

  在以上的每一个句子里,可以拿掉「你」和「我」吗?

  如果拿掉「你」和「我」,还可以说话吗?没有了人称的代号,我们的说话是不是就会失了焦?把以上的句子中的「你」和「我」拿掉试试看。

  「为甚么要骂?」「为甚么不关心?」「为甚么只在乎自己?」「为甚么都不会反省自己?」「是好人。」「好痛苦。」「好开心。」「觉得好快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拥有了。」「觉得好烦。」「觉得自己很像活在一个孤独的世界里。」「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无福消受。」

  当去掉加强的我,是否口气上有所不同?是否觉得焦距的重点不一样了?

  如果别人骂你的时候,你把你和我去掉,当作在看他人的事情般观看,结果会不会一样?心境会不会不一样?

  没有我在被骂。没有你在骂我。只有事情在世间轮转。

  谁,做得到?

  当下次再被指责时,是否,自己可以有不一样的思维?

  以下,是我看到的故事,分享与您:

  修行不是在讨论事情有理还是无理,而是看你遇到境界时能忍还是不能忍。——广钦老和尚

  有人到寺庙去,会要求师父打香板,消业障。我的恩师就想说,如果是自己要求别人打香板,心里就有准备,当然被打的时候,心里就不会生烦恼,如果是没有准备,不注意的时候被人无理地打过来,这才是考验,才可以了解自己的程度和烦恼,所以我的恩师就去跪着恳求老和尚慈悲,帮她去掉‘我相’的烦恼,老和尚听了就说‘好,好,好!’,但是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恩师就每天都去跪着恳求老和尚,老和尚还是说‘好,好,好!’,但是依然没有动静,日子久了,恩师事情又多,就渐渐忘记

  这样也骂,那样也骂!(考—取相否?动心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考—诚敬否?智慧否?)

  有一天很多政府官员、台大教授、北一女老师都来到承天寺拜见老和尚,老和尚就叫我的恩师去翻译,当恩师一进去,照平常和大家念阿弥陀佛,合掌打招呼的时候,老和尚突然就用很夸张,古怪的动作来学我的恩师合掌说:阿弥陀佛!恩师一看,今天不一样,就赶紧去跪在老和尚面前,老和尚就说:‘这么多在家居士在这里,你跪着是要让人家折福吗?’

  恩师不敢再跪着,就赶紧站起来。

  老和尚反说:‘你大胆!竟然站得比师长还高!’

  就这样,跪着也不对,站着也不对,要和师长平起平坐,就更不对,真是令人不知如何是好。

  当天因为有很多人要求要皈依,按照平常的惯例,皈依证都是由我的恩师,或是其他师父代替老和尚来填写,取法名。但是那天老和尚竟然向大家说:‘你们看!她自作主张,皈依证都是她自己写,目中无人,心里那有尊重师长,你们到底是要请我作证皈依?还是请她?

  恩师一听,就不敢再写,赶紧把皈依证整理好,送到老和尚的面前,结果老和尚又说:‘啊?说她两句就生烦恼,不要写了!统统要给!

  我自己写!这一大堆是要叫我怎么写、怎么取!取名叫做传圆?传扁?传硷?传甜?传凸?传凹?’说起来也真有趣,老和尚确是有修行功夫,人家被他取名做传硷、传甜,大家也都很高兴。

  恩师当时看,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忍不住眼泪快要流下来。

  老和尚又向大家说:‘你们看!讲她两句就在流眼泪,她就是要让人家说她很可怜!’流眼泪也不行,恩师只好眼晴闭起来,深深吸一口气,念佛,开始思惟观想—没有一个‘你’在骂我,也没有一个‘我’在被你骂,也没有‘你所骂的话’。(三轮体空)

  结果老和尚又说:‘你们看!她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很有修的样子!’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莫名其妙,大家都看她一个人。恩师说,当时实在想找一个洞砖进去,也很想逃走。

  可是老和尚又说:‘跑那儿去?给我停住!’真是起心即错,动念即乖,无可奈何当中,也是要忍下来。

  骂过,若无其事

  可是等到会客时间一过,老和尚竟然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平平静静,还笑嘻嘻的,端牛奶给我的恩师说:‘这给你吃。’

  等到下午会客时间一到,老和尚又像上午一样,开始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嫌过来、嫌过去,嫌得令人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会客时间一过,他又若无其事。

  讲他两句,就要来‘问问看!’

  如果打香板,岂不是要去叫警察!

  我的恩师回想:‘今天一整天,实在是想不出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老和尚样样都骂呢?’恩师心里就起了一个念头说—我要去问问看,看到底是什么不对!她一这样想,就往方丈室走去,才推了门走进去,老和尚看她进来,就故作一副惊吓的表情,用手拍着胸脯说:‘叫人家帮她去掉“我相”烦恼,才讲她两句,就要来问问看!如果打她香板,岂不是要去叫警察!’方才生起一念不满的心,要‘问问看!’老和尚就已收到电波了,十方诸佛灵明,我们有什么心念,能瞒过圣贤呢?

  这一层皮,撕下来什么是我?什么是面子?

  我的恩师听老和尚这样说,心里当下就明白,原来是老和尚慈悲,应自己的恳求,所出的考题!就赶紧跪下来忏悔、感恩。老和尚又说:“我问你!你的名字是不是我取的?我叫你传淨,你就是传淨,我叫你传缘,你就是传缘,有一天你如果死了,叫你传淨,你会回答吗?脸上这一层皮如果撕下来,下面是什么呢?这么爱面子!什么是我?什么是面子?”

  我们常没弄清楚“面子”是什么,“我”是什么,就护卫个不停,拼命争取。静下来问问自己—“我”是什么?却又不明真相。一辈子做糊涂事,不要真理,只要面子,不知想得到什么?

  感觉有个“我”被嫌骂—赶紧自卫(坚持“我相”)证明“即非菩萨”。

  我们时常念金刚经,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又说“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念经是这么念,听经是这么听,听的时候,好像很解脱自在,但是考题一出来,有人嫌我们、骂我们,我们一听到,马上,保护自己的念头就会跑出来,甚至很不高兴。心里有“我”这个观念,感觉个“我”被人家骂,就是我相、人相都表现出来,除了证明自己是个可怜的凡夫,并不是菩萨以外,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啊!

  每天和佛唱反调,抬槓?—佛教我们放下

  “我执”,我们却认真培养处处保护一个“我”,为了我稍微被人家嫌,就觉得没有面子,很不自在,希望别人关心我、尊重我、认为我好,这都是在培养我相和我执,佛教导我们要看破放下的,我们反而每天都认真的在培养,还以为自己是在学佛,其实是每天和佛唱反调、抬槓,不过我们自己很少能发现这个现象,总是感觉照顾自己的面子是很应该,很当然的。这不用人教,连小孩子也会。我们可以体会,如果我们的父母在骂我们的兄弟,不是在骂我们自己,是不是我们听了就不会很难过,假如骂的是我们自己,就比较不欢喜;如果你的上司今天早上是骂你的同事,不是骂你,你听了就不会感觉没面子,可见是骂到“我”—这个“我”的问题,不是骂的内容的问题。修行—修改心念行为没发现自己有毛病,就无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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