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蒙古人不说自己多少岁,只说“有了多少回”,意思是过了多少个春天。在北国,季节的变换特别鲜明,春天的萌发、夏天的繁荣、秋天的萧瑟、冬天的沉寂,各有各的风采。春去春回,也给人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而在台湾,四季的交替不太明显,尤其在繁忙中逝去,很难被察觉,只有到月历撕去最后一张,才给人一种“又过了一回”的感伤。
宋词中说“流年暗中偷换”,真是描写得太传神了。时光的手,就是在偷偷地更换日子,偷换我们的黑发为白发、健壮为衰老、敏捷为迟缓,更偷换我们的生命为死亡。想到这些,我们怎能不时刻警醒、分秒必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