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楚地记得5岁那年的那个令我终身难忘的割礼。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初秋,牛肥马壮羊羔成熟。我们一家暂时搭棚居住在美如仙竟的唐布拉草原,计划为亲朋好友们操办一个隆重的割礼。很多天以来,在爸爸、妈妈、毛拉和很多好心叔叔们的精心策划、琳琅满目的很多好吃的东西、大人们的甜言蜜语感召,听做过割礼的小朋友们说割礼那天所有的客人都给小主任零花钱的谗言下,塔斯亨自告奋勇同意进行割礼。当邻居、亲朋好友象南飞大雁似的象帐篷涌来时,平常胆小如鼠的塔斯亨轻快、自愿地脱下裤子、光着屁股跳上了已经准备好了的小木床。
这天家里来的亲朋好友真是不少,大家忙着宰羊、炖羊肉、炸包尔撒克、酿马奶、做手抓饭、烧奶茶等大家忙的不亦乐乎。大家塔斯亨都说要给我零花钱,妈妈把煮熟的鸡蛋剥好连同很多塔斯亨最爱吃的零食放在我床前。大家不停的给我打气、壮胆:“大家看,塔斯亨这小子真的很勇敢!你们看见没有自己就上了床!”“哎呀真的很勇敢哦!我家的小子当时都跑的无影无踪啦!真是好样的!”“那当然!人家现在都快成小伙子吗!”“别害怕!只是用用小刀轻轻弹一下小JJ,会疼一点点哦!”“一会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穆斯林啦!哈、哈、哈。
中午时分,大家笑眯眯的一个接着一个围过来,往塔斯亨手里塞钱,五块、十块、五十、一百并抓住塔斯亨的手脚使塔斯亨动弹不了,大家把塔斯亨围了个水泄不通。毛拉走进塔斯亨轻轻抓住塔斯亨的小JJ,用什么东西在上面开始了那种神圣、神秘、可怕的割礼手术。啊!痛苦的尖叫,恐惧万分的妈妈将一个鸡蛋塞进了塔斯亨的嘴里,便连忙跑出门外不再敢目睹,塔斯亨的哭喊声被那个鸡蛋给重重堵了回去。手术刹那间完毕,大人们随后一个个乐呵呵地走开,去吃他们渴望的羊肉、手抓饭、喝马奶、唱歌、跳舞去了,阿肯们弹唱的声音不时的传来,人们在欢呼、歌唱、翩翩起舞,外面真是热闹非凡。
塔斯亨躺在床上“哼、哼”地呻吟着,塔斯亨轻轻抬头望去,发现JJ上缠了一些纱布,还有一点血迹。塔斯亨心回意冷地对妈妈说:“什么不疼,简直是骗人,大人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那个毛拉,如果我的JJ出什么问题,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妈妈孤身一人陪伴着塔斯亨,妈妈语重心长地安慰塔斯亨说:“你的哥哥们也都是那样经历的,会好的!很快就会好的,你现在是病人,一定要听话,不能乱动,要好好养伤,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妈妈有些余心不忍、也有些无奈,大家吟诗、对唱、跳舞、喝酒、吃饭,一直折腾到半夜才一一离去。
爸爸从不喝酒也不抽烟,今天破例喝了一点,并有点醉意,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看见爸爸喝酒。爸爸他抚摩着我的头说:“宝贝儿子,你今天很勇敢很出色,我为你骄傲。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穆斯林啦!恭喜你!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爸爸我卡西代的好儿子。今天爸爸高兴,所以喝了一点,还请你、哥哥们还有妈妈原谅!没办法,今天是咱们家的喜事吗,应该喝、应该醉!哈、哈、哈”。
累了一天的爸爸终于不胜酒力和疲乏昏睡过去了,妈妈忙着给他脱鞋、衣服、铺被褥、垫枕头、盖好被褥,安顿好爸爸、哥哥们,再次来到塔斯亨身边悄悄对我说:“好儿子!爸爸说的对,今天是咱们家的喜事,是你塔斯亨的喜事,今天妈妈也替你高兴,所以今天妈妈为你一个人服务,渴了、饿了、想撒尿尽管说,妈妈随叫随到”。妈妈抱着塔斯亨久久不能入睡,给塔斯亨讲爷爷与棕熊搏斗的故事,塔斯亨听着听着进入了梦香。草原上已夜深人静,偶尔从远处传来守夜牧羊犬的汪!汪!叫声,透过毡房半开的天窗数不清的繁星在不住地闪烁,象是也在办喜事,不知不觉身心疲惫的妈妈也进入了梦幻。
第二天,天还没亮塔斯亨就嚷着要撒尿,可是塔斯亨的jj浮肿的很严重,怎么也撒不出来,大家既着急又恐惧。这下急坏了爸爸妈妈,妈妈怨爸爸:“非要办什么割礼仪式,现在可好孩子不能小便,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可跟你没完”。爸爸也没辙慌忙请来了医生,医生查看后说:“不碍的,你们放心,只是轻微感染,消消毒、保持卫生就可以康复”。塔斯亨依然不能小便,爸爸妈妈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快到中午十分,塔斯亨终于撒出了让父母担心的珍贵的尿,足足尿了半盆。大家这才把悬在心里的那快石头放下。经过爸爸、妈妈的无微不至的关怀、调理塔斯亨JJ的伤逐渐好转,坏皮脱落,长出新皮,一个星期后已经可以下地玩儿啦,趁外面没人还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呢,没过十天塔斯亨就完全康复,九月一号上学前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