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男孩对我说，他追他这个女朋友没费什么劲，严格地说根本没追，他一提出来，她就答应了，这倒反而让他觉得索然无味。勉强处了一段时间，怎么着都觉得这个女朋友意思不大，和她在一起时来不了激情，就像一杯温吞吞的白开水。他说他想跟女朋友拜拜了，再去追新闻系那个呛得人流泪的辣妹子，哪怕是被她拒绝一百次，他也想去试一试。他说，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犯贱啊？其实想想现在这女朋友还真是很贤淑，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我说，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当年上山下乡时，在我们女知青住房不远处有个猪圈。喂猪的大伯每次煮好猪食后，并不把它放到槽里，而是用一大钵子把它盛起来，放到猪圈栅栏门外，再“喏喏”地唤过猪来，让它们伸长了脖子够着吃。猪们每次吃食都很困难，但也十分踊跃，争先恐后，大伯就在一边满意地笑着。我觉得这种做法很奇怪，就问大伯：“您为什么不把猪食直接倒进槽里让它们吃呢？那样它们少费点劲，您也省多少事啊！”大伯狡黯地一笑：“学生伢，你不晓得，这猪食糙得很，要是把它倒进槽里，这些畜生莫说好好吃，有时连闻都懒得闻一下。把它放到它们难得够着的地方，它们就觉得是好东西，争着吃，抢着吃了。你看，它们吃得多香！要不了一会儿就吃完了，连钵子也舔得光光的，还免得我用劲洗了！”男孩听了故事，半天没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