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鸟,飞过。痕迹,印在窗帘上,淡淡的青绿。雪白的窗帘布,垂挂在南墙上。一种纯色的记忆。
倚窗。远方山峦,静卧不动。几缕,思乡的云,休憩在山林深处。一弯心事,悄悄化作冬日的雨。滴落乡径。弯曲一波,游移的哀愁。有鸟儿惊醒。那一片片熟透的稻田。沉甸甸的。一种心情。一根根收割后的稻草,曾经,垫着一个暖暖的梦。那时,花,别样的红。
莫名的天,有雨突然降落。惊起心底绵绵的水痕。象一波心潭投进的顽石,荡漾。溢满心窝的残片叠影,捧入手中,若水中月。震颤。此刻,时间之内,还残留你发梢的气息。时间之外,已是,物是人非。那几颗不小心遗落的花生粒,该早长出芽了吧。只是,我该在什么样的地方,哪一个时间段,才能一眼认出,与荒叶纠缠一起的芽子?也许,那些只是徒劳。只是记忆。印在雪白的墙壁上,只剩一团有茶渍的烟黄迹。很美。一幅大手笔渲染的,抽象画。
掀开,雨的帘子。一双鞋悄悄走向你。一些生涩的话,不流暢的在你耳畔回荡。一首重复播放的《传灯》,削弱好多冷场的尴尬。当日子,变成一种习惯。半掩的幸福之门,泻进了月光。晕边的月,嵌在夜空。一种不稳的美。一种紧张的欲张欲合,若心事。流念云层。恍惚间,心任意剪破夜的黑,漏出的亮光,嫩嫩的。照在心湖上,有许多不规则的影子。无法串连,一个完整的故事。
季节轮回。热与冷的交替。当一只候鸟衔回的,只是一枝无绿的枯树。斜射空地的候鸟影,于冬日阳光下,拖着一身疲惫的湿润。染了一地的凄清。粉红的腰带,若绳。系在青枝丫间,飘荡一种,橙色的回忆。候鸟的眼神,象一汪迷离的水。在水一方。有谁,还忆起那些落花生的碎石?还有一种,转身即逝的恋情?如爱之浮桥,隐去。一面湖水,没有涟漪。
一纸信,隔开等与离的距离。你在纸上,我失语在字里。一线相隔,爱与不爱,只多了一个字。仅仅是一个字而已。或楷或草,都不是时间见证。只是,流淌指尖的,一缕情思。向往一个眼神。永远。而永远,到底有多远?
余下的日子,依然是白天和黑夜。
经常在一些梦境里,变成一只挣脱线的风筝。茫然,飞落在平静,蓝的海上。驻足,静观彼岸的,花开花谢。再沉入海底。最终,还是回到当初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