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20年冬至
每次回上海,必去青浦福寿园扫墓,那里长瞑着我的岳父。
冬至前夕,我和太太踏上了去福寿园之路。感慨上海这些年的建设,让地铁的触角伸向了四面八方,乘十七号线即可到达离福寿园不远的地方。尚未到达园区,迎接我们的是花农菜农的推销声,清一色的老人,多为老太太们,这些老人们看到了福寿园的商机,竭力为家贡献余热。进得园区,但见繁花似锦,小桥流水,音乐喷泉有节奏地起起落落,酷似江南园林,但道旁古人塑像和低回的哀乐提醒我们,这里是墓园。
墓园有名人纪念园,名人墓园,儿童墓园,不同档次的墓区,还有存放骨灰的高层建筑。名人纪念园和名人墓园占地较大,精心构思,据说是免费的,对于经营者来说,名人纪年园和名人墓区的存在对于提升福寿园档次是至关重要的。当陈丕显黄菊的墓与民众的墓同处一园也是一种身后的平等,尽管占地不可同日而语。儿童墓园摆满了花束,透过墓碑铭刻的话语仿佛听到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令人感叹。
民众的墓已多元化,墓碑有高大到低矮,面积有一平米以上,更有几百平方公分的树葬,与此相应的是商业价格的落差,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后辈们存孝心为让逝者有个体面的归属,正在面对日益上涨的墓地价格。逝者的归属之地折射出社会的缩影,富贵者身后依然富贵,贫贱者依然寒碜。其实这都是活着的人的虚荣和对逝者一点心理安慰。我是坚信”人死元知万事空“的,高贵者,富者,贫者,逝后都化为了灰烬。根据墓区的规则,墓,是需要管理费的,相信,儿辈,孙辈,甚至曾孙辈会每年扫墓,安时缴纳管理费,曾孙以下能否做到就不得而知了。想想自古以来帝王将相的身后不也是那样嘛。
扫墓归来,思绪万千。我和太太共同的心声,活着,过好每一天。不为儿孙添包袱,我们从自然界来,身后回归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