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等公交，我遇见特殊学校的婷，她个子很高了。她先见到我，阿姨阿姨叫唤着，口齿不清。我怔了一下，想起了她。我们之前在公交上遇见过几次，我每次都和陪她的奶奶说上几句话。
一个月前与她同乘公交车回家，她双手剥花生吃，并随手将壳扔在车上。我叫她不要乱丢花生壳，她并不懂我的意思。陪同她上学的奶奶笑了笑，弯腰去捡，我反而尴尬起来。
今天，我们再次遇见。没想到婷对我反倒亲近起来。上了公交车后，她热情地与我说些简单的话。我听不清她说什么，就凭口型去猜测，并友善地回应她。她又用手语与我比划，“喜欢我”的手语我是明白的。
公交车中途停靠站点时，两位七、八岁的特殊学生上了车，她们也叫我阿姨好。
到了学校门口，又遇到三位特殊学生。其中一位一米来高的男娃，见到我就上来抱住我。另一位一米六左右的男生与我招呼老师好。他一周前刚认识我，陪我走了好长一段路，主动对我问长问短。他说的话也不清楚，我要仔细分辨才能弄懂。之后我发觉自己说话也口齿不清，调适几日才好转过来。
特殊学校在我们学校校内西头，他们就在那里读书。穿着装饰着蓝色花纹的绿色校服的六个娃娃，一个个与我说着拜拜，热烈的声音让人感动。他们在花坛里格桑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
他们不是我的学生。但我常常远远望着他们，望着他们努力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