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都是一朵花,或如霜菊贞烈,或如雪梅冰洁,或如莲荷高雅。
女人一生如花。二十是桃花,鲜艳;三十是玫瑰,迷人;四十是牡丹,大气;五十是兰花,淡定;六十是棉花,温暖。
民国才女林徽因是百合,百合状似莲花,一低眉的姿态风情万种。可莲终究是苦涩了些,那是佛前的一首凄凄的歌,尝尽世间别离之苦方种下的因果。林徽因绝不是,她风华绝代,妙笔生花,成就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念想,更使得历史上三大才子为之甘愿卑微,低入尘埃,爱得淋漓尽致,爱得深沉不语,尽在那一页页的呼唤里。
这一朵极致曼妙的女人花,开在了无数人的心上,芳菲夺艳,她是最美的人间四月天。
张爱玲是一枝傲雪寒梅,当之无愧,横眉冷艳,目空一切。不仅仅是外貌,由表及里,她都是一枝独秀,特立于众人之上。爱,要爱得疯狂,爱得轰轰烈烈,爱得卑微到了尘埃里;别,亦是别得绝烈,绝到了骨子里,绝不回头,绝不牵扯,两不相干,彻底干净。
当年,她终于看透了胡兰成那汉奸才子的虚伪滥情时,断然地绝交了,到底不再提那人半个字。晚年的张爱玲也不再爱出门,终日把自己闭在屋内,萧瑟清冷,一副绝然。
寂寞开成了一朵花,透着一股冷素的香,人比烟花寂,她终是那样孤独地老去了。这一场倾城之恋,终不过是一页传奇,留待世人去传唱。傲雪中的寒梅,终究是高雅的,有一种绝寂之美,哪怕残败,哪怕凋零。
三毛是一朵自由行走的花,哪里停留,哪里落下,生根发芽,一生天涯。好一片壮阔的撒哈拉,它承载着三毛多少日日夜夜流淌的汗水和坚实的步伐,风扬起尘沙,谁还记得她?为了追寻世间万物生灵,为了那份渴望自由的心,她不问朝夕、迎风踏月地走遍了万水千山。
有读者认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她就是这样浪漫洒脱的美啊。她在我心里是那样地勇敢无畏、敢爱敢恨,足迹遍布万里,真正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女人如花,三毛无疑是最浪漫的那一朵。
无论是哪一朵花,皆世间最美之花。美得遥不可及,美得不似人间。雪小禅曾说过:“不如做一朵艳不求名陌上花,素心花对素心人”,倒也风雅自在,不是吗?
拥有爱情的时候,我曾一度以莲自拟,那是一朵为爱飞蛾扑火甘愿沦为人间情奴的莲花。可最后,最后依旧逃不开辜负的宿命,莲的心事几人懂?现在不,我不要再做佛前那一朵莲花,太过缥缈,那样虚幻的爱情非我所愿。我宁愿留做人间烟火里的一个俗客,逢一段细水长流的花事,共守婵娟。
如此,我便是一朵陌上的小野花。不知名姓,亦无从找寻。随风游走,伴雨入泥,风到哪里,我就落在哪里。自由的原野是我的向往,随风飞舞是我的依托,祈盼一朝,花的种子落入谁家庭院,我便生根在了家的屋檐,待春暖花开,我陪你看闲云溪月,且听风吟。
我不是那寒雪中傲然的红梅,也不是深谷中嫣然的幽兰,此生,只想在灵动的音里,在诗意的字里,做一朵淡然的小花儿,盛开在清风里,安静如斯,优雅如是。
美人如花,花开是优雅,花落是情怀。世间有百媚千红,你自是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