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抬起头,瞥见天际璀璨繁星多么震撼,那么迷人。可是,那么远的转身,下一秒又在何处。
伸出手指,不小心触及到的身体某方,竟然冰凉丝丝,闻见颤抖的味道,在心脏的隔壁。
在她的面前,视线扫过的一览无遗,表白的风景湿润暗淡:
那一年山河沉寂,
那一岁暮阳陨逝,
那一树椿木逢枯,
那一株白露凋谢。
余下生命,
若是望川止步,又该怎样痛苦,又该怎样不安?
若是执意前行,谁代我拜那天地,谁代我祭那父老?
只怕归根落叶,终于迷失方向,
遗忘在流浪的画中,
遗留在漂泊的曲里,
遗失在滴滴醇香的酒里,
遗弃在缕缕澄澈的雾里。
还有骄傲和尊严!
熟悉的时空维度,那一眼触及不到的忧伤,顺着血脉涌动的方向像蚂蚁般悄悄渗透、啃噬、撕咬。夜幕下的城市撕开伪装的面具,露出光怪陆离的影像。静静的幕下,谁撕开一点光明,一支香烟燃烧到黎明。
当微笑变得奢侈,过多的表情都显得太过尴尬。
该哭时,欢笑着别人看不懂的语言,
该笑时,哭泣着别人听不懂的措辞。
终于格格不入世态的繁华,到最后,竟看见一株百合在峰峦边缘浓妆艳抹的绽放着凋零。
终不是那煦春之子,借夏雨来贺,凭秋风相送,只剩煞白皑皑光景。
推开暮色,点滴心绪串联心事密密麻麻般排山倒海般涌来。取出匕首,于回忆相接之处引流鲜红流至回忆断层之地。淹没了的炫红酿成一尊烈焰,将青春燃烧的通透和彻底,只剩灰烬无处可依。
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默契着彼此的默契。
似乎习惯了的习惯远行,或者依赖了的依赖忧伤。
不道离别,不说归期。
相别时那般,相聚时依然。
相随着那千山万水,
相伴着着南邦北国,
还有朝朝暮暮和那明月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