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黑白颠倒的政治运动中,一个中文系的老教授和一个音乐系的老教授同时被下放到非常偏僻的农场。他们每天的工作都一样,就是铡草。一年以后,那位中文系的老教授不堪生活的重负,含恨离开了人世。而那位音乐系的老教授仍然默默地铡草,劳动之余还要哼上几支曲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6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音乐系的老教授又回到了当年任教的大学,重操旧业。人们惊讶地发现6年时间的苦难生活并没有使他衰老,站在讲台上的他一如当年那样神采奕奕。很多人问他,那6年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说,每一次铡草都是按4/4拍的节奏铡的,铡草对他来说就是欣赏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