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一位医生在加州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两年后的一天，他为一位少妇接生头胎婴儿。当孩子刚从母体脱离后，他惊愕地发现女婴一条腿只有膝盖以下的部分正常，而从膝盖到臀部这一截发育不全。他过去从未碰到如此严重的畸形，后来也未碰到过。
接下来的分分秒秒，他在内心遭遇了一生中最大的冲突。他一方面觉得命运对孩子的母亲是如此不公，孩子全家将难以承受这残酷的打击。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个孩子将来难以过上正常的生活，残忍的现实带给孩子的只有痛苦和泪水。
于是，他想让这个孩子的苦难生涯就此在手中结束。正当他下定决心动手时，婴儿的那只好脚蹬出了毛巾，紧紧踩在他的手上。最后，他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这可怜的小女孩获得了生的权利。几年中，这位医生陆续知道孩子和全家的消息：开始，孩子到各地求医；再后来，一切毫无音信。多年来，这位医生一直为自己的懦弱遗憾不已，常常为当初缺乏勇气及时终止一场悲剧而自责。
17年过去了，在一次圣诞节的晚会上，这位医生正想对一位演奏特别出色的竖琴手献花时，一位妇人张开双手迎住他。他惊讶地发现这位妇人就是当年那女婴的母亲，他要献花的竖琴手正是当年的女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