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作的时候,我没有那种指着自己看的感觉,我看到的是一种记忆。在这些记忆里,我看到一些人,一些街道,我听到那些与我无关的谈论。
我只是一个摄影机,记录这一切。写作对于我而言,就是去寻找那些已经被记录下来的一切,组合成文字。有时候我自己会问自己,这些组合的文字,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一切都将在一秒钟之内消失。从摇篮到临终床上积累起来的全部词汇也会消失。这将是沉默,而且没有一个词可以说明。无论是我还是自我。在节日餐桌旁的谈话中,我们只会是一个越来越没有面目的,直到消失在遥远一代无名大众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