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年末岁尾。
星期五上午,我“民族团结一家亲”结对亲戚,家住安宁渠镇广东庄子村的陈志国微信给我留言:“想卖红薯,做小生意,挣些生活费”。我回复:“疫情马上全解封了,你可以弄点烤红薯卖!”在没有疫情之前,他曾在距离村子不远的房地产售楼处卖过烤肉。
随着城市化发展的进程,陈志国家里的土地被征购了,土地补偿款买了新房子,家里积蓄所剩不多,他便开始在外面打工挣钱。这不,受疫情影响,他静默在家三个月没有出去了。为照顾两个孩子,妻子没有出去打工,陈志国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不一会儿,陈志国在微信里给我说:“亲戚家有红薯,因为疫情没有卖出去,我想批发些卖,但卖烤红薯要弄炉子,太麻烦了。我想还是卖生红薯,你在你们小区微信群里头给我联系一下,谁要你就联系我,我将红薯按袋子装好,一袋子五公斤,每公斤五元钱!”
随后,我把编辑好的卖红薯短信发到微信朋友圈儿和几个微信群。同事,我爱人也将此短信进行了转发。别说,还真有效果,尤其在小区我们三号楼微信群里,马上就有人和我私聊,愿意买陈志国的红薯。从上午十二时到下午十七时,我和爱人统计了近二百公斤红薯。
晚上,我将统计的数目告诉了陈志国,让他第二天将红薯送过来,还给他交待道:“过来后直接进我们小区地库,进地库后,第一个路口,直接向左拐,找三号楼二单元就可以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将卖红薯的短信发微信朋友圈时,我的同事,家住沙依巴克区的杨玉梅看到后给我留言,说要在他们家住的小区微信群里也吆喝一下,实际上她也为陈志国联系了将近百公斤红薯。
为帮助陈志国卖红薯,我一夜没睡好,恐怕有啥纰漏,因为两年前的冬天帮他朋友卖红薯时,出现过有居民反映质量不好,红薯烂了、个小了的问题。另外就是,我怕算不好账,因为我毕竟没有做过生意,没有经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紧起床,等陈志国将红薯送过来。
这时,陈志国在微信里已经给我留言,说已经出门儿,正在装红薯,并发了段视频,他在视频里说:“你看,红薯攒劲的很!”十二时三十分,他驾车来到我们小区地库。刚好,爱人也在家休息,就和我一起下地库去帮忙。
其实,我是希望陈志国先往远处送,也就是先送家住沙依巴克区我同事杨玉梅家的那个小区,而他却说我们小区距离他近,还是先将我们小区的送了再说。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地库里却并不太寒冷。
我和爱人帮着陈志国卸完红薯后,在地上一袋一袋摆开,我一把将所卸红薯的钱全部微信转账给他。为不影响他送下一家,就没有让他多停留,我说“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
等陈志国走后,我在我们小区微信群里艾特昨天定红薯的邻居下楼拿红薯,有的来拿了,有的说暂时回不了家,在外面办事儿,有的说是帮其他楼栋单元朋友定的,让我和爱人送一下,有的让将红薯放到他们家门口。
我和爱人楼上楼下,忙的是不可开交,对于送不过来的,就暂时存在我们家门口,等他们有时间再过来拿。最后,爱人将他同事定的红薯开车直接拉过去。
吃过午饭后,我睡了一会儿。爱人和孩子到粮校市场上修手机去了。我想,陈志国下午送红薯应该也很顺利。
然而,我未料到的是,十六时三十四分,陈志国给我发微信说:“我把红薯拉到天山区日月星光创业社区这儿了,你朋友圈里一个网名叫九零后在路上的加了我的微信,他说要四十袋红薯,我拉来了,他让我每公斤给他提成一块钱,我拉这么远过来,一公斤也就挣一块多钱儿。我很生气,我说不卖了!”
网名叫“九零后在路上”的我根本不认识,心想我昔日同事杨玉梅家住沙依巴克区,他怎么会将红薯拉到了天山区?我感到纳闷儿,赶紧打电话和昔日同事杨玉梅进行联系。杨玉梅说:“不知道他为啥将红薯送到天山区日月星光创业社区那儿了”。接着,我又赶紧将杨玉梅的手机号发给了陈志国,陈志国和杨玉梅进行了联系。
十七时三十一分,天快黑了,外面雾气腾腾,很是寒冷。陈志国给我发微信说,已经来到了杨玉梅所住的小区门口了。
后来我才知道,杨玉梅帮他卖了十多袋红薯,剩下的让他到七一酱园市场前路边去卖,结果城管人员不允许他将红薯摆在道上,只能是放在车上卖。
十九时十三分,杨玉梅微信给我留言:“你那个亲戚陈志国,在我们小区院子卖了十几袋红薯,我把他领到七一酱园市场那儿卖,反正剩的不多。完了以后把他安顿好,我就回家了。在外面把我冻的,我穿的太少了。我就给你说一下,也许他现在都卖完回家了。”
晚饭后,陈志国微信给我留言说:“你那个同事杨玉梅人真好,帮我卖了不少红薯,那个网名叫‘九零后在路上’的,把我害的开车把乌鲁木齐绕了一圈儿。”我回复他说,网络上什么样的人都会遇到,以后要学会鉴别,不要一味地都相信。
星期日中午,陈志国微信给说,他又开车到我们小区对面的众合家园小区门口卖红薯。得知这一情况后,我爱人编辑了一条他在众合家园小区门口卖红薯的短信,发了三个微信群。
周二下班吃晚饭时,爱人给我说,从周天到现在,她帮陈志国又联系了三十二袋红薯,都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