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我们总是拿自己的不如意与别人的幸福相比较,总认为别人比自己过得好,殊不知他人也是一样羡慕你。
——张燕《读懂心灵》
晃眼,又至岁末,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忙碌更甚了,一边感受着那种忙碌一边回顾这一年的历程这一年真的很快,好像每年都是这么快。快的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在昨天,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明朗。时间的流逝带走的不止是一天一天的岁月,带走更多的是生活中的所有,开心的、失落的、痛苦的、高兴的、想记住的、想忘记的……事无巨细都会湮没在时光中直到有一天什么也没有什么也记不起。曾经看到一句话说:记忆就像手心里的水,不管你是攥紧它还把手摊开总有一天它都会消失。每当想到这话都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因为我已经不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我曾经看到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聚在一起闲聊,他们更多的在聊以前的事,一老人问另一个老人,你今年多大了,回答六十多了,含糊其词,我在想什么时候老年人的年龄也成秘密了,问话的老人并不死心,继续问六十几了,继续含糊其词的答六十七八了,答话的老人显然不想回答,便反客为主问道你多大了。这老人也很有意思答我五零年的,这老人扳着手指算了一会说你比我小啊,年纪小的老人一脸的得意,而年纪大的则有微微的失望在脸上。年纪小的老人马上说我们都快死的人了,年纪大的说人这一辈子太短了,其它老人附和:就是人这一辈子太短了。我终于知道他们谈到年龄都在回避什么了,人这一辈子真的很短吗?这是个相对的说法。
庄子《逍遥游》载,有一种菌类朝生而暮死,终其一生不知有黑夜与黎明,寒蝉春天生夏天死,终穷其一世而不知还有秋冬,上古有大椿以三万二千年为一岁八千年为一春八千年为一秋。寒蝉较之于菌类如大椿较之于人生的几十载。前者慢长后者短暂,然人类的几十载在春生夏死的寒蝉和朝生暮死的菌类面前又长寿不知几何,所以我并不觉得人这一辈子短暂,我并不敢给这些老人说这些,我知道他们绝不想听这些。
我在想毕竟我还年轻,还不是想这样的时候,这样想还太早,直到某一天女儿淘气的穿上我换下的衣服,看到女儿那弱小的身体根本撑不起那被我感觉并不宽大的衣服的时候,我猛然想到原来我并不年轻了,在女儿面前也老了,不禁一阵唏嘘,可是想到那些黄昏迟暮的老人我又释然了。
不去琢磨比较那些必然的事了,再深的夜晚也会有天亮的时候。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
前天我看到院子里那株海棠已经挂满了花蕾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