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正在教小仙鹤学走路,杜鹃见了忙过来搭讪。
“仙鹤公,这种差使还用您来干啊?”杜鹃挤了挤眼问。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子不教不成材啊。”仙鹤摸了一下长胡须。
“树大自然直啊。”杜鹃长叹一声。“你看我多么清闲,有福你不知享啊。”
“此话怎讲?”仙鹤一下子怔住了。
“你不会物色个脚力吗?”杜鹃压低声说。“你看我把卵蛋产在黄莺小姨的香巢里,她孵化我的孩子多么细心啊?别看黄莺又瘦又小,我的孩子又胖又大,可黄莺从不叫我的孩子受一点罪,她宁肯把她自己的孩子饿死,黄莺也要尽量满足我那大肚子的孩子,我这一招又省钱又省力。凭着仙鹤公的智慧与威望,办事应该比我高明啊!”
“噢——”仙鹤倒吸了一口气。“你这样做不太残忍吗?”
“可是,由于我工作上成绩突出,人们对我是见怪不怪啊。”杜鹃提高了嗓门。“他们送给我很多的荣誉勋章,象布谷、杜宇、子规,许多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你太过份了!”仙鹤一听怒发冲冠。“把自己的名誉建筑在别人的血泪之上,反不知羞耻,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样的骗子。”
“爷爷,不要搭理老杜鹃这个巫婆。”小仙鹤抢着说。“难怪小杜鹃每看见我们一家团聚,伤心得眼里都流血了,总说对黄莺阿姨的养育之恩一生难以报答,这不都是老杜鹃损人利己的过错吗?对我们也不安好心,还想让我们做变相的孤儿吗?”
杜鹃听了羞愧难当,但嘴里还叫嚷着“辛苦辛苦,不哭不哭”,独个儿灰溜溜走了。小仙鹤们跳起了大家羡慕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