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有一次让他的演员翻译“I love you”,有的演员翻译成“我爱你”。
王家卫生气地说:怎么可以讲这样的话!应该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坐过摩托车了,也很久未试过这么接近一个人了,虽然我知道这条路不是很远,我知道不久我就会下车。可是,这一分钟,我觉得好暖。”
直观地用语言描述爱总是显得薄弱无力,爱是琐碎的,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细节都充斥着甜蜜的味道。
古有李清照,近有林徽因。历史上优秀的女子不多,林徽因应该算是其中一个。
作为当时的京城第一美人,林徽因的感情经历自是复杂。与三个男人纠葛不清: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徐志摩若是林徽因的人生导师,梁思成便是林徽因的人生伴侣。那金岳霖呢?眼界极高的张申府说:“如果中国有一个哲学界,那么金岳霖当是哲学界之第一人。”如此一个英年才俊,走到这复杂的恋情故事里,便成了不值一提的配角。而只有金岳霖对林徽因的感情才配的上“此情只应天上有”这句话吧。
一天,梁思成从外地回来。林徽因很沮丧地告诉他:“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梁思成听了以后非常震惊,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笼罩了他。历经整整一宿的思想斗争后,虽然自己痛苦,但想到另一个男人无可厚非的优秀,他毅然告诉林徽因:“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金岳霖,我祝你们永远幸福。”林将此语传给金听,这是他朝思暮想的时刻。但是金岳霖果断地弃权了,“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从此三人终生为友,而金岳霖一直跟着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比邻而居。
林徽因红颜薄命,英年早逝,金岳霖悲痛万分。适逢他的一个学生到办公室看他,他先是静默无言,后来突然说:“林徽因走了!”一边说,一边嚎啕大哭。数久后,才慢慢地停止哭泣。他擦干眼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临末,他送给林徽因的挽联是:“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多年后,梁思成和另外一名女子结婚,重温二人世界。而金岳霖还是独身一人,终生未娶。也许不管他结或不结,金岳霖对林徽因的一腔挚爱都不会因之打折扣。也许遇见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心里变容不下任何人吧。
遥记一日,他出面请挚友知交到北京饭店赴宴,没说任何理由。弄了半天,大家都闹不清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直到开席时候,金岳霖才站起来,说:“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多年后,年近九旬的金岳霖老先生在医院中苦挨最后的时光。当有人将一张林徽因的旧照呈在他眼前时,老人忽然来了精神。他紧紧捏着照片,仔细端详。许久,才抬起头,像小孩求情似的说:“给我吧!”相当多的人都变着法儿从老人那儿想套出他和林徽因之间的种种故事。可是,他却一直咬紧牙关不松口,不吭声。而到生命中最后的最后,他终于一字一顿、毫不含糊地说:“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稍停顿了一下,“我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他说完,闭上眼,垂下头,沉默了。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金岳霖用一生诉说着他的情意。随着科技的发展,时代的节奏太快,人们的心都变得浮躁起来,结婚离婚成为了一闪而过的事情。但于我而言,比起独身,更害怕的是遇见一个让我感受孤独的人吧。往过去看,一代比一代多情;往未来看,一代比一代无情。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希望每一份感情都能得到应有的珍惜。